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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ve for March, 2017 ~

Will the infamous “Thucydides Trap” apply to US-China relations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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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在一家老美餐厅里吃午饭, 旁边一对相爱的留学生一坐下来便操着满口上海话噼里啪啦地商量着点什么菜。随后, 服务生记下他们要的菜, 转身走了。直到我吃完主食和甜点, 结账起身了, 他俩彼此一直保持着貌似事先约法三章的和谐沉默, 各自埋头注视着手机。也难怪, 我现在有时出门时间的长短, 常常取决于看手机里还剩多少电了。做人难, 然而放下手机更难。果然是: 曾经网海难为瘾,除却手机皆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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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五大道街头上, 川流不息的往来路人, 行色匆匆, 面带各种表情, 怀揣着不同的心事儿与我擦身而过。这是一个阴郁的雨后黄昏时刻, 空气中有着冬天吐出来的最后几口寒气, 以及急不可待的春天融融暖意——-烦躁与期望。我突然想起簡媜在《浮舟》里的一句话: “靜靜的河水睜着眼睛,笑着說:總有回家的人,總有離岸的船。” 请问,你是朝着哪个方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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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我曾常去拜访一个叫“哈佛学生市场”的书脸群,查看一下有什么值得入手的“二手货”。这个不对外的群里共有近两万名会员,可想而知,里面要出手的东西花样繁多:从家具,服饰,厨具,自行车,到转租房子等等;其中还有廉价但很珍贵的教科书或其它专业书籍。在美国上过学的人都知道崭新的教科书或专业书籍可是贵的吓人,因为它们不是畅销书,往往不在书店里发行。所以在这个群里找出几本好书便成了我关注的首要原因。在这里购物,大家可以没有窘态地磋商价格,成交很容易。长久以来,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群,没有吆喝声音,更没有辩论的空间,就是一个自愿买卖的网上跳蚤市场。但这种宁静终于在去年被一位中国女留学生张贴的皮包給打破了:她要把一个价值二万多美刀的包包,“廉价”地用一万多元在这个群里拍卖掉,还附上了她购买这个包包的照片和收据。这个闪烁耀眼的皮包牌子我实在记不得了,印象中这个张扬的皮包上面好像还披挂一些金银铜铁般的装饰,让人感到有些炫目刺眼。这个扎眼的皮包的出现,在群里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讨论,因为群里迄今为止最昂贵的拍卖物也不过几百元的电器产品或自行车而已。会员们毕竟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出口文邹邹的,但变换花样地冷嘲热讽比比皆是。一开始,为了保护同胞和维护市场规则,我毅然而然地加入了少数替她圆场的辩护队伍之中,认为这个社区毕竟是一个公平自愿买卖的地方,对张贴物品的价格高低或贵贱不应该有歧视或偏见。结果,我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女生在自辨中非常霸气骄横,彰显出一个粗俗和野蛮的原形。群里一些亚裔成员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敬而远之。后来,我悄悄地把自己写的辩护词删掉了。那个争论的帖子越滚越长,我也木有兴致去跟踪了。毕竟,时尚大师香奈儿有话在先:“我没有时间讨厌你。。。优雅,是懂得拒绝。” 那时,我脑海里宁可想到的是往昔校园里一个个善良友爱的面孔,特别是有一位修经济学的中国同学,在我卧床不起的时候,冒着大雪去马来槟城餐馆买来我平时爱吃的海鲜炒饭—–这一温暖时刻毕竟是永远无法标价的。今天我好奇地又进入这个群里瞄了一眼,却不禁联想出这么许多故事来。但我现在开始觉悟了:看别人不顺眼,其实是自己的修养不够。心中长存的应该是:真实、善良、忍耐、包容、感恩、知足、和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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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YouTube 上看了一部制作细腻,配乐考究的电影《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因为四川话听不懂,还得借助于英文字幕才看的明白。看来文学的力量在这部曾角逐过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电影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在那个荒诞的岁月里,法国作家巴尔扎克,大仲马和福楼拜给三位在偏僻的四川凤凰山区里的青年和其他村民们所带来的特殊经历令人唏嘘不已,从一曲改名为“莫扎特永远热爱毛主席”的小提琴奏鸣曲到用缝纫机給队长钻牙,还有小裁缝用柳条抽打后背的“民间偏方”来治愈患上疟疾病的知青小罗,以及三人共享“藏书洞”里从绰号为 “四眼” 的知青那里偷来的外国文学禁书,等等。读完巴尔扎克《于絮尔·弥罗埃》故事之后,身在山沟里的知青小马也顿时 “感觉这个世界完全变了,天空、星星、声音、光线、甚至连猪圈的味道,都完全变了。” 两位知青的出现也同时彻底地改变了一个目不识丁的小裁缝命运。受启蒙的小裁缝在告别两位同时相爱的知青时,说她从巴尔扎克那里学到一样东西:“女人的美,是无价之宝。” 后来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了。。。最后,三峡工程的大水漫盖了山庄,小屋,那台缝纫机,那些影影绰绰的人物和往事;也淹没了这样一些可追忆的过去。。。历史和现实是无情的。记得巴尔扎克在《高老头》里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社会是一个泥坑,我们得站在高地上。” 把握好今天,少些遗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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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去远方只是为了紧紧地搂住自己
我只喜欢在笛声中闻着野草的清香
—-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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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推特上一个帖子)
人民日报副总编卢新宁说:我们在Facebook上的账号粉丝已达460万,超过华尔街日报,全球二位,仅次于纽约时报。记者就此事采访了卢新宁。记者:我只有一个问题。卢:请讲。记者:贵报用的什么翻墙软件?卢愣了一会儿,手指大门。记者:自由门?卢:滚出去!

(注:自由门是一个国内网民常用的翻墙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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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网站有多重要呢?据说,现在这个时代,你要是一周不出现在虚拟世界里,别人兴许会以为你在现实世界里可能已经不存在了呢。人们从早期时常通信或发传真已经进化到写邮件或短信,现在瞄一眼书脸就可以对亲朋好友的状态一目了然了。最近接连收到两封手写的亲笔信,让我不胜感动。一封来自我从前的经济学教授,还有一封来自英国的一位老先生。笔墨间,我能看到他们的诚恳,关怀,和用心。除了账单或广告,我已经很久没有收过私人信件了,哪怕是从打印机里出来的。从古至今,书信向来是人际间交往的桥梁。北宋诗人苏轼曾有一句:“故人应在千山外,不寄梅花远信来。” 宋代女词人李清照也写过:“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英国诗人拜伦则是这样形容书信的功能:“提笔写信是能够把寂寥和好友结合在一起的唯一方式。” 从现在起,我们应该考虑告别冷漠的印刷字体,开始亲手写信了。毕竟,几行看去不起眼的笔迹也能够清晰地透露出写信人的心态、性格、和很多、很多其它的信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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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诗人荷马曾经说过:“对人来说,不幸要比幸福多两倍。” 对我而言,每天洗碗是不幸中的不幸。现代人发明的洗碗机也要求我们先洗一个大概,才能放进去;然后必须听着厨房里传来阵阵轰鸣的洗刷声音。本来每天吃简单的东西也用不过几个碗碟,操纵起洗碗机来未免有大动干戈的架势。其实,我每天使过的各种水杯远远超过碗碟的数量,家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有茶杯或咖啡杯。在吃喝问题上,看来吃的质量远不如喝的品味—–橱柜里的各种茶叶和咖啡比起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可贵重多了。当然,地毯上和很多书本上自然也免不了存留下若干茶垢或咖啡的痕迹。面对着厨房水池里堆积起来的杯盘,我手里拿着海绵和洗碗剂,不禁扬眉一笑:这书脸上的看官们恐怕多有同样对洗碗的苦楚,除了神经病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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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纽约很多中餐馆的午餐偏偏是价格实惠的套餐:里面包括馄炖汤,一道菜和米饭,让你感觉买了一道菜,还赚了一碗汤。其实,那碗近似刷锅水的馄炖汤简直没法咽下,我每次不碰一下。如果说起馄炖,在北京府右街和西长安街交叉口的西南角曾经坐落一家地道的京味面食馆子。那里的馄饨皮是手擀的,馅多,个儿也大,汤底里有天津冬菜,肉末,紫菜,香油,酱油,葱花,等等;上面还飘着若干香菜叶,味道至今耿耿于怀。当初在那里连晚饭我都要一碗馄饨吃,作为拉开晚餐的序幕。然后,再开始点一个气味浓厚但吊人胃口的韭菜合子,加上一碟凉拌高碑店豆腐干丝和黄瓜。付账之后,掀开珠子门帘,甩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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